Thursday, March 31, 2011

Gossip II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Mild as brewed vintage espresso, Wild as roaring carbon TREK.
Once upon a time, China is not the equivalent of the world’s the kid, who copies from others in the class, dictates at home. Once upon a time, China tells the world how to live its life.

The lingering fragrance of ‘Starbucks’, or Barnes & Noble, has pervaded in my head, as the typical starting of my life under the Starts and Strips. My campus provides neither hot water as CUHK, nor an easy way to boil my own ‘tea water’; so much for my idea of appreciating a cup of tea daily. It might be, however, the will of god to guide me to my adventure of coffee and the related, particularly ‘espresso’.



This little handsome moka pot brought me into the exploration of its mechanism, after the coffee, magically, popped out from the mouth automatically one day. I was shocked,
but excited, as if I found the new continent as the famous ancestor, as if I was 10 years younger and filled with curiosity of the ‘Brave New World’. Physics, Pressure, Force, Atoms, Heat and the likes, all of a sudden, were called on by this phenomenon and roaring in my head. This is how, while some might lose their sight of, life always does its best to bring genuine happiness. The next step is plunging smooth milk into boiled-boiling coffee, to the just-enough level.


As for characteristics of the vigorous bunny, it, perfectly, matches the means of my life, not mention the requirements of those whatever programs in well-known corporations.

Belays on, climb away.

You never make a stop before, against all odds, conquering the top. There are times when your upper arms are as hard as rocks in your way, when your legs were scratched and bleeding, when you lost the sight of everything but desperation, and when you had, and only had, one thing in mind: go for it.

Riding on the trail, bike maters, but more importantly, biker maters. Being sensitive to anything on the bumpy trail is just a little bit more than basics, but your braveness and love to the earth will doubtlessly be awarded by relentless your riding on.



FYI:
(Bragging myself as a science student in Chongqing No.1 Middle School, class 2008)

1. Fill ground coffee into sector B, the filter, and water in sector A.

2. When water is boiling and evaporating, increased pressure in sector A will push over-100-degree water up through sector B and finally popping into sector C. During the time, genuine flavor would be extracted and melt in the steamy water.

3. Proper coffee is always accompany with proper creamy milk, with hazelnut savory.

Wednesday, March 30, 2011

香港雜評: 孔誥烽:又反帝?

香港雜評: 孔誥烽:又反帝?: "北非、中東的民主革命擴展到利比亞,遇到疊水狂人卡扎菲利用非洲僱傭兵殘暴鎮壓,令原本大好的革命形勢,大打折扣。上周末,美國、英國和法國在聯合國利比亞禁飛區決議的掩護下向卡扎菲政權展開軍事行動,令局勢變得更複雜詭異。

全世界的左派,都對美國霸權和西方帝國主義恨之入骨。當他們打開電視,一看到西方導彈戰機橫飛,定必條件反射振臂高呼「打倒美帝!」、「打倒新殖民主義!」這次西方國家的軍事行動一開始,世界各地的左翼反戰人士,便急不及待將它與美國入侵伊拉克畫上等號,口誅筆伐、磨刀霍霍,準備掀起反戰運動的新高潮。

西方軍事介入利比亞,當然有很多地方要嚴厲批判,例如用導彈大規模攻擊的黎波里,肯定已經超出聯合國授權的範圍,也肯定傷及不少無辜。西方國家以保護民主示威者為由發動襲擊,亦無可避免引起雙重標準的批評,教人質疑為何西方國家又可以容忍沙特阿拉伯、巴林等國獨裁者肆意屠殺平民而袖手旁觀。

專家曾斷言禁飛決議不通過

但批判還批判,如果硬將這次軍事行動簡單歸類為與美國入侵伊拉克沒有分別的新帝國主義侵略,就未免太過不分青紅皂白。

當聯合國安理會還未為禁飛區表決,美國國防部長Robert Gates、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Michael Mullen將軍,便先後公開反對美國出兵利比亞。1999年負責指揮科索沃戰爭的退休名將Wesley Clark,更在3月11日的《華盛頓郵報》發表題為「Libya doesn't meet the test for US military action」的文章,態度毫不含糊。3月初卡扎菲殺得興起時,美國不少資深國際關係專家,基於美國缺乏出兵意志,而中俄又一定大力反對,斷言聯合國的禁飛區決議,一定胎死腹中。

最後議案通過、軍事行動開始,又有很多評論員事後孔明,斷言這肯定又是一場西方國家搶奪利比亞石油資源的新殖民戰爭。問題是如果西方國家的狼子野心如此昭然若揭,那麽為何擁有安理會否決權的中國與俄國不否決,而是以棄權默許議案通過?尤其是中國在利比亞油田擁有巨額投資,美帝要掠奪利比亞,豈不是等於搶掠中國?那還得了?

更奇怪的是,當軍事行動開始後,控制美國國會眾議院,一向無戰爭不歡的共和黨人,竟然指摘奧巴馬對利比亞出兵,並無國會授權,實屬違憲,威脅否決戰爭撥款。右派的步步進逼和美軍軍頭事先張揚的抵制,令奧巴馬在剛開戰一刻,即已強調絕不派出地面部隊,而且無論如何盡快交出軍事行動指揮權。但同時法國與德國,卻又不願讓歐洲主導戰事,積極游說早表態支持禁飛區的阿拉伯聯盟參與領導作戰。

各國拒承擔戰爭代價鬧內訌

綜合各種發展,我們不難看出利比亞戰爭,其實並非什麽西方帝國侵略,而是源自世界各國(包括阿拉伯聯盟國和中國)十分憂慮利比亞一旦爆發持久內戰,必會對世界石油供應與世界經濟復蘇帶來沉重打擊,並造成嚴重的難民危機。問題是雖然各國迫不得已贊成用行動制止利比亞局勢繼續惡化,但又沒有任何國家願意背負領導戰爭的責任與代價,於是造成今天你推我我推你、開戰不夠3天,美國和其他北約國家便鬧翻天的局面。卡扎菲看在眼裏,恐怕也要在防空洞裏偷笑。

利比亞的戰局,矛盾重重,如我們要認清真像、準確判斷,恐怕要先揚棄今天充斥東西方各大媒體、一味以美帝陰謀解釋一切的僵化思維。這種僵化思維,正體現世界各地的左派在冷戰結束後20多年,到今天仍未發展出一套與時俱進的論述去理解後冷戰世界政治,只能事無大小搬出「美帝國主義vs.發展中國家」的教條來喃喃自語。不少左翼知識社群面對利比亞局勢時的集體失語或前言不對後語,正好反映問題所在。

這次奧巴馬政府面對利比亞危機,開始時袖手旁觀,被不少左派批評故意要借卡扎菲之手制止阿拉伯世界革命的推進。世界體系理論的鼻祖華勒斯坦,便在3 月15日的網誌評論斷言,卡扎菲血腥鎮壓民主運動,將會成為正受類似民運威脅的美國盟友如也門和巴林的救命草,與美國的帝國利益相符。在那段時間,西方的左傾媒體如英國《衛報》,天天都揭發卡扎菲政府近年與英美政要和富商巨賈的親密關係。不單美國歌后Beyonce和Mariah Carey曾應邀到卡扎菲的家族聚會獻唱,就連一眾在小布殊年代叱吒風雲的右翼智囊和高官如Francis Fukuyama和Richard Perle,也獲巨額合約成為利比亞政府顧問。

3月初,左派知識分子圈的討論呈現的,乃是一幅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縱容秘密盟友卡扎菲屠殺示威者,企圖煞停阿拉伯民主革命的帝國陰謀圖像。到了今天西方國家要以軍事行動制止卡扎菲,我們又看到左派人士紛紛指摘西方對利比亞帝國侵略。前言加上後語,等於說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不打卡扎菲是帝國主義、打卡扎菲也是帝國主義,就好像美國經典金曲所唱「whatever it is, I'm against it!」一樣無賴。

濫扣帝國主義帽子前後矛盾

這種濫扣帝國主義帽子、前後矛盾的批判,其實在冷戰剛結束後已經出現。九○年代中,前南斯拉夫的塞爾維亞族向波斯尼亞回教徒實施種族清洗,歐美國家不介入,即引來不少左派批判歐美不理回教徒死活,暗中助長塞族米洛舍維奇的新法西斯主義。到了九○年代末米洛舍維奇重施故技、要趕盡殺絕科索沃的阿爾巴尼亞回教徒,最後北約軍事介入,又立刻引起全世界左派排山倒海批判西方對巴爾幹半島的新殖民主義侵略。九○年代初美軍介入索馬里人道危機被罵帝國主義,九○ 年代中西方國家在盧旺達種族清洗時沒有介入,於是又被罵成胡圖族獨裁者的幫兇,更有公共知識分子質疑法國與比利時軍方有份參與計劃種族清洗。

這種對西方帝國主義批判的核心問題,在於它無視過去幾十年世界在經歷了六○年代的反戰運動、世界經濟重心向東移,和冷戰結束之後,各個西方國家,縱使仍有殘餘的帝國欲望(小布殊的激進外交路線,即這種餘欲的集中體現),但帝國擴張的能力與意志,已經大不如前。

克林頓時代的智囊曾提出「人道介入」(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說,奧巴馬領取諾貝爾和平獎時則引用「公義戰爭」(just war)的概念,試圖為西方國家對外用兵訂立穩定的理論指引。但理論歸理論,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在最近20多年的軍事行動,往往不是有心無力,便是三心兩意,或是虎頭蛇尾。小布殊時代的鷹派作風,乃是異數多於常態。

冷戰發展的理論現已不適用

西方帝國主義已經大不如前,但左派仍天天反帝,自然令人產生左派知識分子無理取鬧、頭腦簡單的偏見。更麻煩的是這類左翼論述很容易被發展中國家的獨裁政權利用,成為他們一邊跟西方做買賣撈好處、一邊抵制普世價值的理據,令這些政權在對自己的人民壞事做盡之餘,還可以以一個解放人民於帝國主義壓迫的姿態出現,一副很進步的樣子。

卡扎菲父子殘暴鎮壓平民之始,有媒體發現小卡扎菲的母校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SE),曾收受卡扎菲數以百萬英鎊計的捐款。在這個卡扎菲醜聞暴風眼中的,正是著名反戰、反西方霸權政治學者、激進民主理論大師David Held,以及由他領導的全球管治研究中心。他是小卡扎菲攻讀博士時的恩師,不單力推校方接受卡扎菲捐款,幫助利比亞政府訓練公務員,他的研究中心還以卡扎菲捐款作研究經費,自己亦成為卡扎菲基金的董事。他與他的同事,不時安排卡扎菲家族訪問西方國家,將卡扎菲政權推銷為世界民主的新希望。最近兩周LSE調查他和他的研究中心,他亦被批評為了金錢利益而為殘暴政權塗脂抹粉。一代進步左翼宗師,就此千年道行一朝喪。

這個世界變化快,冷戰時代發展出來的西方新帝國主義理論,已經再不能解釋當下這個混沌離散的時代了。西方的舊帝國在沒落,東方的新帝國在崛起。如果進步知識分子在這個新時代還死抱舊觀念,只會愈來愈與現實脫節,最後可能在孤獨感中抵受不住誘惑與愚弄,淪為偽裝反西方霸權獨裁者的幫閒。David Held遇到的麻煩,正是前車之鑑。

Friday, March 25, 2011

事发1980s

廖承志致蒋经国先生信

经国吾弟:


咫尺之隔,竟成海天之遥。南京匆匆一晤,瞬逾三十六载。幼时同袍,苏京把晤,往事历历在目。惟长年未通音问,此诚憾事。近闻政躬违和,深为悬念。人过七旬,多有病痛。

至盼善自珍摄。

三年以来,我党一再倡议贵我两党举行谈判,同捐前嫌,共竟祖国统一大业。惟弟一再声言“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余期期以为不可。世交深情,于公于私,理当进言,敬希诠察。

祖国和平统一,乃千秋功业,台湾终必回归祖国,早日解决对各方有利。台湾同胞可安居乐业,两岸各族人民可解骨肉分离之痛,在台诸前辈及大陆去台人员亦可各得其所,且有利于亚太地区局势稳定和世界和平。吾弟尝以“计利当计天下利,求名应求万世名”自勉,倘能于吾弟手中成此伟业,必为举国尊敬,世人推崇,功在国家,名留青史。所谓“罪人”之说,实相悖谬。局促东隅,终非久计。明若吾弟,自当了然。如迁延不决,或委之异日,不仅徒生困扰,吾弟亦将难辞其咎。再者,和平统一纯属内政。外人巧言令色,意在图我台湾,此世人所共知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愿弟慎思。

孙先生手创之中国国民党,历尽艰辛,无数先烈前仆后继,终于推翻帝制,建立民国。光辉业迹,已成定论。国共两度合作,均对国家民族作出巨大贡献。首次合作,孙先生领导,吾辈虽幼,亦知一二。再次合作,老先生主其事,吾辈身在其中,应知梗概。事虽经纬万端,但纵观全局,合则对国家有利,分则必伤民族元气。今日吾弟在台主政,三次合作,大责难谢。双方领导,同窗挚友,彼此相知,谈之更易。所谓“投降”、“屈事”、“吃亏”、“上当”之说,实难苟同。评价历史,展望未来,应天下为公,以国家民族利益为最高准则,何发党私之论!至于“以三民主义统一中国”云云,识者皆以为太不现实,未免自欺欺人。三民主义之真谛,吾辈深知,毋须争辩。所谓台湾“经济繁荣,社会民主,民生乐利”等等,在台诸公,心中有数,亦毋庸赘言。试为贵党计,如能依时顺势,负起历史责任,毅然和谈,达成国家统一,则两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共图振兴中华之大业。否则,偏安之局,焉能自保。有识之士,虑已及此。事关国民党兴亡绝续,望弟再思。

近读大作,有“切望父灵能回到家园与先人同在”之语,不胜感慨系之。今老先生仍厝于慈湖,统一之后,即当迁安故土,或奉化,或南京,或庐山,以了吾弟孝心。吾弟近曾有言:“要把孝顺的心,扩大为民族感情,去敬爱民族,奉献于国家。”诚哉斯言,盍不实践于统一大业!就国家民族而论,蒋氏两代对历史有所交代;就吾弟个人而言,可谓忠孝两全。

否则,吾弟身后事何以自了。尚望三思。

吾弟一生坎坷,决非命运安排,一切操之在己。千秋功罪,系于一念之间。当今国际风云变幻莫测,台湾上下众议纷纾岁月不居,来日苦短,夜长梦多,时不我与。盼弟善为抉择,未雨绸缪。“寥廓海天,不归何待?”

人到高年,愈加怀旧,如弟方便,余当束装就道,前往台北探望,并面聆诸长辈教益。“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遥望南天,不禁神驰,书不尽言,诸希珍重,伫候复音。

老夫人前请代为问安。方良、纬国及诸侄不一。

顺祝

近祺!

廖承志

1982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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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龄致廖承志公开信

承志世侄:

七月廿四日致经国函,已在报章阅及。经国主政,负有对我中华民国赓续之职责,故其一再声言“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乃是表达我中华民国、中华民族及中国国民党浩然正气使之然也。

余阅及世侄电函,本可一笑置之。但念及五十六七年前事,世侄尚属稚年,此中真情肯綮,殊多隔阂。余与令尊仲恺先生及令堂廖夫人,曩昔在广州大元帅府,得曾相识,嗣后,我总理在平病况阽危,甫值悍匪孙美瑶在临城绑劫蓝钢车案后,津浦铁路中断,大沽口并已封港,乃只得与大姊孔夫人绕道买棹先至青岛,由胶济路北上转平,时逢祁寒,车厢既无暖气,又无膳食饮料,车上水喉均已冰冻,车到北平前门车站,周身既抖且僵。离沪时即知途程艰难,甚至何时或可否能如期到达目的地,均难逆料,而所以赶往者,乃与总理之感情,期能有所相助之处,更予二家姐孙夫人精神上之奥援,于此时期中,在铁狮子胡同,与令堂朝夕相接,其足令余钦佩者,乃令堂对总理之三民主义,救国宏图,娓娓道来,令余惊讶不已。盖我国民党党人,固知推翻满清,改革腐陈,大不乏人,但一位从未浸受西方教育之中国女子而能了解西方传来之民主意识,在五十余年前实所罕见。余认其为一位真正不可多得之三民主义信徒也。

令尊仲恺先生乃我黄埔军校之党代表,夫黄埔乃我总理因宅心仁恕,但经多次浇漓经验,痛感投机分子之不可恃,决心手创此一培养革命精锐武力之军校,并将此尚待萌芽之革命军人魂,交付二人,即是将校长之职,委予先总统,以灌输革命思想,予党代表委诸令尊,其遴选之审慎,自不待言。

观诸黄埔以后成效,如首先敉平陈炯明骁将林虎、洪兆麟后,得统一广东。接着以北伐进度之神速,令国民革命军军誉鹊起,威震全国,犹忆在北伐军总司令出发前夕,余与孙夫人,大兄子文先生等参加黄埔阅兵典礼,先总统向学生训话时,再次称廖党代表对本党之勋猷(此时廖先生已不幸遭凶物故,世侄虽未及冠,已能体会失怙之痛矣。)再次言及仲恺先生对黄埔之贡献时,先总统热泪盈眶,其真挚恸心,形于词色,闻之者莫不动容,谅今时尚存之当时黄埔学生,必尚能追忆及之。余认为仲恺先生始终是总理之忠实信徒,真如世侄所言,为人应“忠孝两全”,倘谓仲恺先生乃乔装为三民主义及总理之信徒,而实际上乃为潜伏国民党内者,则岂非有亏忠贞?若仲恺先生矢心忠贞,则岂非世侄有亏孝道耶?若忠孝皆肭(注“肭”为不任事与不足之意),则廖氏父子二代对历史岂非茫然自失,将如何作交代耶?

此意尚望三思。

再者在所谓“文化大革命”斗臭、斗垮时期,闻世侄亦被列入斗争对象,虎口余生,亦云不幸之大幸,世侄或正以此认为聊可自慰。

日本读卖新闻数年前报导,中共中央下令对全国29省市,进行归纳,总结出一“正式”统计数字,由1966年开始,到1976年10年之内,被迫害而死者有2,000万人,波及遭殃者至6亿人。云南盛内蒙古等地,有727,000名干部遭到迫害,其中34,000人被害致死。

《北京日报》亦曾报导,北京市政府人员在“文革”中,就有12000人被杀,共党高层人物,如刘少奇、彭德怀、贺龙等人,均以充军及饥饿方式迫死,彼等如九泉有知,对大量干部自相残杀,豆萁相煎之手段,不知将作何想法?……世侄所道“外人巧言令色”旨哉斯言,莫非世侄默诋奸邪之媚外乎。

相对言之,中华民国开国以来,除袁世凯之卑鄙觊觎野心失败外,纵军阀时代,亦莫敢窜改国号,中华民国自国民政府执政以来,始终以国父主义及爱国精神为基据,从未狮亵谀外,如将彼等巨像高悬全国,灵爽式凭,捧为所宗者,今天有正义感之犹太人尚唾弃其同宗之马克斯,乃共党竟奉之为神明,并以马列主义为我中华民族之训练,此正如郭沫若宣称“斯太林是我爸爸”,实无耻之尤,足令人作三日呕。

或谓我总理联俄容共铸成大错,中国共产党曲解国父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民族之要旨,断章取义,以国父容共一词为护身符,因此讳言国父批牍墨迹中曾亲批“以时局诚如来书所言,日人眼光远之人士,皆主结民党,共维东亚大局,其眼光短少之野心家,则另有肺腑也;现在民党,系联日为态度。”此一批示显见:(一)总理睿知,已洞察日本某些野心家将来之企图;(二)批示所书“现在”民党当以联日为态度,所言亦即谓一切依国家之需要而定。联日联俄均以当时平等待我为准绳。当时日本有助我之同情心,故总理乃以革命成功为先着,再者毋忘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中,有对中山先生肝胆相照之日本信徒为我革命而牺牲者。世侄在万籁俱寂时,谅亦曾自忖一生,波劫重重,在抗战前后,若非先总统怀仁念旧,则世侄何能脱囹圄之厄,生命之忧,致尚冀三次合作,岂非梦呓?又岂不明黄台之瓜不堪三摘之至理耶?

此时大陆山头主义更为猖獗,贪污普遍,贿赂公行,特权阶级包庇徇私,萋萋迭闻:“走后门”之为也牲牲(注“牲牲”众多也。)皆是,祸在萧墙,是不待言,敏若世侄,抑有思及终生为蟒螫所利用,随时领导一更,政策亦变,旦夕为危,终将不免否?过去毛酋秉权,一日数惊,斗争侮辱,酷刑处死,任其摆布,人权尊严,悉数荡尽,然若能敝帚自珍,幡然来归,以承父志,澹泊改观,养颐天年,或能予以参加建国工作之机会。倘执迷不醒,他日光复大陆,则诸君仍可冉冉超生,若愿欣赏雪窦风光,亦决不必削发,以净余劫,回头是岸,愿扪心自问。款款之诚,书不尽意。

顺祝安谧

民国71年8月17日

宋美龄

Wednesday, March 23, 2011

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 --刘瑜

前两天有个网友给我写信,问我如何克服寂寞。
她跟我刚来美国的时候一样,英文不够好,朋友少,一个人等着天亮,一个人等着天黑。“每天学校、家、图书馆、gym、几点一线”。


我说我没什么好办法,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克服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来我学会的,就是适应它。适应孤独,就像适应一种残疾。

快乐这件事,有很多“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因素。基因、经历、你恰好碰上的人。但是充实,是可以自力更生的。罗素说他生活的三大动力是对知识的追求、对爱的渴望、对苦难的怜悯。你看,这三项里面,除了第二项,其他两项都是可以自给自足的,都具有耕耘收获的对称性。

我的快乐很少,当然我也不痛苦。主要是生活稀薄,事件密度非常低,就说昨天一天我都干了什么吧:

10点,起床,收拾收拾,把看了一大半的关于明史的书看完。

下午1点,出门,找个coffee shop,从里面随便买点东西当午饭,然后坐那改一篇论文。期间凝视窗外的纷飞大雪,花半小时创作梨花体诗歌一首。

晚上7点,回家,动手做了点饭吃,看了一个来小时的电视,回e-mail若干。

10点,看了一张DVD,韩国电影“春夏秋冬春”。

12点,读关于冷战的书两章。

凌晨2点,跟某同学通电话,上网溜达,准备睡觉。

这基本是我典型的一天:一个人。书、电脑、DVD。

一个星期平均会去学校听两次讲座。工作日平均会跟朋友吃午饭一次,周末吃晚饭一次。

多么稀薄的生活啊,谁跟我接近了都有高原反应。

孤独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更糟的是孤独具有一种累加效应。同样重要的东西,你第一分钟举着它和第五个小时举着它,感受当然不同。孤独也是这样,偶尔偷得半日闲自己去看一场电影,和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只能自己和自己喝啤酒,后果当然完全不同。我以前跟一位曾经因为某政治事件而坐过牢的朋友聊天,他描述那几年被单独关押的生活,这样形容:度日如年,度年如日。说得可真确切。

我曾在日记里大言不惭地写道:出于责任感,我承担了全世界的孤独。我的意思是,我不但孤独,而且我的孤独品种繁多、形态各异:在女人堆里太男人,在男人堆里太女人;在学者里面太老粗,在老粗里面太学者;在文青里面太愤青,在愤青里面太文青;在中国人里面太西化,在外国人里面太中国....我觉得上帝把我派到人间,很可能是为了做一个认同紊乱的心理实验。

我其实并不孤僻,简直可以说开朗活泼。但大多时候我很懒,懒得经营一个关系。还有一些时候,就是爱自由,觉得任何一种关系都会束缚自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知音难觅。我老觉得自己跟大多数人交往,总是只能拿出自己的一个维度,很难找到和自己一样兴趣一望无际的人。这句话的谦虚版说法是:很难找到一个像我一样神经错乱的人。

有时候也着急。我有有幸生活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没有吃过多少苦,但是在我所经历过的痛苦中,没有什么比孤独更具有破坏力。这不仅仅是因为错过了亲友之间的饭局谈笑温情,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文学女青年对故事、冲突、枝繁叶茂的生活有天然的向往,还因为一个人思想总是需要通过碰撞来保持。长期的孤单中,就像一个圆点脱离了坐标系,有时候你不知道自己思考的问题是否真的成其为问题,你时常看不到自己的想法中那个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巨大漏洞,你不知道什么是大,因为不能看到别人的小,你不知道什么是白,因为不能看到别人的黑。总之你会担心,老这样一个人呆着,会不会越来越傻?

好像的确是越来越傻。

但另一些时候,又惊咤于人的生命力。在这样缺乏沟通、交流、刺激、辩论、玩笑、聊天、绯闻、传闻、小道消息、八卦、MSN...的生活里,没有任何圈子,多年来仅仅凭着自己跟自己对话,我也坚持了思考,保持了表达欲,还能写小说政论论文博客,可见要把一个人意志的皮筋给撑断,也没有那么容易。

“忍受的极限会是什么养的结果?”

让我告诉你,忍受是没有极限的。

年少的时候,我觉得孤单是很酷的一件事情。长大以后,我觉得孤单是很凄凉的一件事。现在,我觉得孤单不是一件事。至少,努力不让它成为一件事。

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

真正的绝望跟痛苦、悲伤没有什么关系。它让人心平气和,让你意识到你不能依靠别人,任何人,得到快乐。它让你谦卑,因为所有别人能带给你的,都成了惊喜。它让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内心。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同的自我,他们彼此可以对话。你还可以学习观察微小事物的变化,天气、季节、超市里的蔬菜价格、街上漂亮的小孩,你知道,万事万物都有它值得探究的秘密,只要你真正-我是说真正-打量它。

当然还有书、报纸、电影电视、网络、DVD、CD,那里面有他人的生活、关于这个世界的道理、音乐的美、知识的魔术、爱的可能性、令人愤怒的政治家...我们九九八十一生都不可能穷尽这些道理、美、爱、魔术的一个小指甲盖,怎么还能抱怨生活给予我们的太少。

绝望不是气馁,它只是“命运的归命运,自己的归自己”这样一种事实求是的态度。

就是说,它是自由。

以前一个朋友写过一首诗,叫《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我想象文革中的顾准、狱中的杨小凯、在文学圈之外写作的王小波,就是这样的人。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我想自己终究是幸运的,不仅仅因为那些外在的所得,而且因为我还挺结实的。总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但总还能在上帝他老人家数到“九”之前重新站起来,再看到眼前那个大海时,还是一样兴奋,欢天喜地地跳进去。在辽阔的世界面前,一个人有多谦卑,他就会有多快乐。当罗素说知识、爱、同情心是他生活的动力时,我觉得简直可以和这个风流成性的老不死称兄道弟。

因为这种幸运,我原谅自己经受的挫折、孤单、原谅自己的敏感、焦虑和神经质,原谅上帝他老人家让X不喜欢我,让我不喜欢Y,让那么多人长得比我美,或者比我智慧,原谅他让我变老变胖。因为他把世界上最美好的品质给了我: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如果你还在为自己孤单寂寞怀才不遇举世皆浊我独醒而深深叹息的话,那么让我告诉你,你买不到那个彩票的,别再把你时间的积蓄两块、两块地花出去,回到你的内心,寻找你自己,与心灵深处的他、他们一起出发去旅行。如果你有足够的好奇心,你可以足不出户而周游世界,身无分文而腰缠万贯。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可遇而不可求,真的,也许既不可遇又不可求,可求的只有你自己,你要俯下身去,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

Tuesday, March 22, 2011

想说点什么

不知为何,教授开始了天方夜谭,上百无聊. 偶然间,点进了关于日本地震及核电厂的新闻报, 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汶川.


无可否,日本国民的素质在地震中完美的体现在了我们眼前,我很佩服. 其间有谣言,有抨击日本政府反应不够迅速,日本核电企业不负责任,有讨论中国炒盐,有经济学家开始预测道指的未来走势. 对日本媒体的专业素质,职业精神,表示佩服.此时,利比亚的新闻减少了,也许CCP稍微安心了些.


而三年前,虽然在备战高考,班里还是会每天播放半小时新闻, 让大家心系汶川. 公安,武警,消防能用上的都赶赴灾害现场,竭尽全力,即使在技术上有所落后, 连美国人都说CCP的表现比美国政府在Katrina时的救援行动更像一个政府.我很自豪. 可惜,有像XinhuaNet这种不知新闻是何物的报社,很得瑟的告诉大家,我们很好!


红歌, ‘众志成城,共度难关’, 一切能煽动民族情绪的媒体产物一个个,交错着,没有顺序的在脑里播放. 貌似有人以为,永远,人民都会充满感动,满怀希望’,只有情感没有脑子. 我们的报道,永远,都是让人民的心连得更紧.我们还会有一个个的晚会,掀开大家衣服,让大家记着自己的身上有一个大伤疤,它啥都不是,除了体现自己的坚强. 坚强,不记得这是不是当年高考作文的题目,只知道老师压过,我练过.


我想说什么.

Shame at you! 为自己当初接纳爸妈意见来香港念书感到庆幸,为在国内的悲哀或者不悲哀的民众感到悲哀


我想说什么.

You can fool all the people sometime; some people all the time; but NEVER all the people all the time.


希望大家有空看看: 香港雜評: 黎佩芬:長平到底說了什麼?

Sunday, March 20, 2011

香港雜評: 王文華:什麼都可以──我所發現的新紐約

香港雜評: 王文華:什麼都可以──我所發現的新紐約

九月,我回到曾住過五年的紐約,在秋天輝煌卻輕柔的陽光下走了五天,突然發現到另一個紐約。在我發現的新紐約中,沒有大家熟悉的百老匯、第五大道、帝國大廈、自由女神。我發現的紐約比較小,比較低調。在那裡,一切的事物自然地流動,沒有規則、沒有疆界,沒有人發號施令,但也沒有人迷失自己。整個城市像一首無止盡的爵士樂,各種樂器自由進出、自然融合。在那個紐約,什麼都可以。

紐約著名的當然是大,所有觀光景點,標榜的都是氣派。但我卻從「小版本的紐約」中體會到紐約的精神。在世貿遺址,沒有任何雕像或紀念碑,更沒有人說要重建一百一十層的高樓。仍在整修的工地用鐵欄杆圍起,欄杆上貼著世貿的歷史照片和911受難者的名單。他們不被稱為恐怖份子的犧牲者,而被叫做對抗懦夫的英雄。美國的國力,過去是靠喧囂的高樓來炫耀,如今卻靠紐約客沉默的韌性來表現。

紐約最會表現的區域是蘇活和格林威治村。這裏樓小、街小、店小、招牌小、給予的想像空間卻比哪裏都多。在歷史悠久、爵士樂的聖地「Blue Note」pub,星期六的午夜有自由演奏。一群非專業樂手隨性地上、下台,每個人輪流solo,計程車司機打鼓、日本人唱黑人的blues。觀眾中若有人興緻來了也可以上台,看起來像流氓的黑人會有禮地把鋼琴讓給你。這個臨時成軍的樂團不須排練,踏個腳、點個頭就開始了。一開始,音樂和默契就不能收拾。中途小提琴上去、薩克斯風就自然下來。一切隨興,卻如此動聽。結束後,鋼琴手搓搓手離開,什麼也沒帶,隻身走出去,消失在第三街,好像他剛才只是去吃了一碗麵,或看了一場電影。在紐約,藝術是不須準備,不用大張旗鼓的。格林威治村的街上,有人敲著兩個水桶三個鍋子,精采的程度,走過的人都禁不住跟著節拍跳舞。地鐵入口前一名黑人用非洲方言唱歌,沒有人聽得懂他在唱什麼,他依然賣力地像多明哥。藝術在生活的每一秒中,你可以臨時起意走進「Blue Note」,跟陌生人搭配一曲後,悄悄離開,再去開你的計程車、做你的功課、回你的華爾街、賣假的Gucci的鞋。

我喜歡這種低調的感覺。在舉世聞名的「Blue Note」,沒有氣派的舞台、舞台上沒有絢爛的魔鬼燈,只有一塊黑板大小的珍珠板,用最簡單的字體寫著「Blue Note」。在鄰近的蘇活區,簡單已經成了社區公約。世界名牌如Ferragamo等都在這裏開店,招牌一律是一面斜掛的旗子。塑膠招牌和霓虹燈,就像過季商品一樣被人嫌棄。有自信的品牌不需要大聲嚷嚷,一面旗子就可以表現自己的主張。在蘇活區的畫廊和服飾店中,蘋果電腦開了一家展示店(誰說這裏只能搞藝術和時尚?)。店址原來是間郵局,蘋果連外牆上的郵局字樣都沒有去除。外觀簡單到連旗子都沒有,只有牆上懸著一塊黑色的、鏤空著公司logo的鐵牌,連品牌名字Apple都沒有寫出來。像蘇活區的服飾店一樣,裏面寬闊簡單,造型精緻有趣的電腦放在黃色木質的展示台,就像Prada的鞋,令人想拿起來試「吃」。為什麼電腦不能像Prada一樣賣?為什麼電腦賣場不能上室內設計雜誌的封面?在紐約,規則被打破,因為自由,我們的生活才開始像新鮮的蘋果。

在蘇活區,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杯咖啡,進店、出店、進地鐵、出地鐵。唉,紐約的地鐵是夠爛了,又髒又臭月台又沒空調,哪能跟台北的捷運比?但它可愛,因為可以在裏面喝咖啡吃東西。三更半夜,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紐約的地鐵,到處都是塗鴉的詩。台北的捷運,到處都是禁止的標誌。

「禁止」,是很多城市和文化的特徵。在紐約,沒人禁止你做任何事。你坐在書店的地上,沒人會走過來說:「對不起,先生,你不能坐在地上。」我最恨別人告訴我不能坐在書店的地上,我總是睜大眼睛、故做天真地問:「喔?為什麼?」大部分的人都說不出來,少數會說「這是店裏的政策。」有一次有個人告訴我,「因為這有礙觀瞻。」我當下大笑出來。還有什麼比一個人坐在地上,完全陶醉在一本書中更美的觀瞻呢?越文明的店或城市,應該越能讓人席地而坐才對啊!

在紐約,我席地而坐。哥倫比亞大學的圖書館,算是象徵著終極西方文明的建築物。它前面有一排寬廣的階梯,專門給人席地而坐。對我來說,那階梯才是哥大的指標,席地而坐才是思考最好的姿勢。坐在階梯上,對面建築物的屋頂上刻著蘇格拉底、蘇佛克斯、西賽羅等偉大哲人的名字,但我覺得最有啟發性的,卻是身旁一名戴著墨鏡、露出肚臍、躺在階梯上看康德的書的辣妹。我沒注意到她在看康德的哪本書,我只注意到她的肚臍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突然變成「魔戒首部曲」中的金戒指向我飛來,彷彿在說:「你要真理?去他的蘇格拉底,真正的真理在這裏!」

沒什麼好假裝的,文明唯一的目的是讓人更認識自己,而不是去認識外界的規則。在西六十二街的藝術電影院,高達的新作「愛情研究院」上演著。各報影評一致叫好,說這是高達「最複雜的敘事結構」、「最偉大的傑作」。當批評家說一個作品有「最複雜的敘事結構」時,你就要小心了。開演四十分鐘後,當所有的人都沉醉在高達的魔術裏時,一名男子站起來,一個一個跟旁邊的觀眾說借過,走到走道時還咕噥著:「什麼狗屁電影?」很多人回頭噓他,但他走得很瀟灑。那是我覺得全片最棒的一幕。我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離開是比留下更難的。但他就那樣走了。這種自由的流動,不就是高達一生在追求的嗎?他應該不介意他的觀眾去實踐它吧?

自由來、自由走,最好的表現就是街頭市場。星期天的哥倫布街(像台北的仁愛路),市集一字排開,賣的東西從木炭一樣粗的香腸到豔陽下毫不性感的女性內衣。每個人都戴墨鏡、每個人都要把價錢殺低,警察騎馬經過,感覺回到中古時期。

這種自由,不僅表現在地方,也表現在人與人的互動。在第六大道和第八街交叉口的書店,我上樓梯時差點撞到工作人員,她靈敏地閃開,然後冒出一句:「下一次,我要跟你跳舞。」在時代廣場前的紅綠燈,一名男子溜著狗,等紅燈時,一名女子自然地去用臉去磨擦他的狗的臉,還問狗多大了。「四個月。」主人說。「真可愛!」女子讚美。她閉上眼睛,讓狗舔她的臉。紅燈亮起,兩個人沒說再見,各走各的了。在中央公園接近西七十一街附近,下午三點,穿著西裝的上班族坐在椅子上(別問我為什麼上班時間他在公園),打開筆記本記一些事情,轉頭問旁邊的人:「現在幾點?」「三點五分。」他又記了一些東西,起身走了。在「上西城」的咖啡廳前,年輕的夫婦推著幼兒車,情不自禁地站在車後親吻了起來。一名母親牽著小男孩走過,小男孩說肚子餓,母親從包包中拿出一個塑膠袋,裏面是一個個綠色的花菜。沒錯,花菜可以當零食,幼兒車後面可以熱吻,紐約的生活不在家裏,而在街頭。

我在紐約待了五天,沒有熱吻到任何人,就匆匆回去了。朋友問:「你飛了二十個小時來這裏,為什麼不多待一會兒?」我心想,就是這樣匆匆來回,才表現出了我新發現的紐約的精神。如果紐約沒有規則,去紐約的方式為什麼要有規則呢?紐約是不需要你整裝待發、買好保險、規畫行程、按表操課的。你可以玩五十天,也可以玩五小時。把她當板橋一樣,以平常心去看、隨意去玩、多走路、少買票,你才會發現她的真諦。這是紐約,我來、又走了,沒有買「I♡NY」的T恤,沒有離情依依。一切自然地流動,什麼都可以

Friday, March 18, 2011

和地震有关的:村上春树的灾难创伤治疗法 / 廖偉棠

(也许这个时候,我需要重读村上春树≪神的孩子在跳舞≫)
  
从描写东京沙林毒气事件的记实文学《地下铁事件》开始,村上春树把他超现实的写作笔触渐渐向现实转移,并开始在作品中思考灾难对人心所带来的创伤,及治疗的可能性。一般的「村上迷」读者也许会觉得《地下铁事件》作为记实文学缺少了村上特有的魅力:那种奇异的幻想和对青年心理的把握,那么最新出版的这本村上短篇小说集《神的孩子都在跳舞》则既满足了小说读者的胃口,又实现了村上对灾难的关注思考,甚至还为从灾难中受创的人们提供了心灵治疗。
  
小说开头引的两段话是理解这一系列小说的关键,一是陀斯妥也夫斯基《群魔》中的对话:「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那太过分,太残酷了!」,这为村上的小说笼罩了一种他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也暗示了灾难的发生是不可挽回地对人心带来了创伤;另一句是高达电影《狂人皮埃罗》中的对白:「无名的人真可怕啊。」,指出了这部小说的关注点将是藉藉无名的人,他们甚至不是灾难的受害者,灾难没有给予他们实际创伤,然而却给他们往后的生命投下了巨大阴影,小说要做的,也许就是把他们从阴影中带出来。
  
六篇小说都和1995年神户大地震有关,而且都直接指向震后创伤最可怕的问题——一般人心中那面对死亡突如其来的那种虚无﹑缺失感。第一篇<UFO降落在钏路>中的小村的失落从现实发展到心里:首先他的妻子在连续多天看了地震的电视报导后,对他不辞而别,这是地震对一个人的日常生活的猛然惊醒,其后他被神秘委托送一个盒子去钏路,最后才恍然惊觉这盒子里装的是他的「内容」——这象征在面临死亡的偶然性时人才发现自己的生也一样的不可靠,正所谓「未知生,焉知死」,死亡的沉重反衬出我们平时生存的轻。其它小说亦有同样的失落存在,像<有熨斗的风景>中的老画家,他远离神户的家人孤独生活,他说他的画中的「熨斗」是风景的替代物, 其实他的生存也是真正的生命的替代物,真正的生命却是一片空洞。
  空洞的生命寻找修补和安慰,所以老画家每晚在海边烧营火,他对另一个失落的女孩说:「营火为了温暖人心而存在那里。」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安慰,到了点题之作<神的孩子都在跳舞>时,被称为神的孩子的善也(因为她母亲「处女怀孕」)以寻找自己生身父亲的行为来试图确认自己的存在,他曾质疑制造地震的神:「神可以考验人,人为什么不能考验神?」,但他的寻找未果却在一个荒芜的月夜感到了作为自然的神的显示。他情不自禁随着月光跳舞,感受着大自然的律动,才明白了地震的意义,人心能猜测自然吗?这时他宽恕了灾难,亦确认了自己。
  
到最后几篇村上就直接提出以对生的珍重来反抗死的空无,在<泰国>中,一个更年期女子通过一次神秘旅游化解了对一个曾伤害她的「死者」的憎恨,她明白到正是憎恨才加重了灾难的创伤,而当人为憎恨而活的话,那活就比死更空无。<青蛙老弟,救地球>是村上擅长的荒诞写法,但在滑稽的「青蛙老弟」身上却透出一种悲剧英雄的气概来,它一方面承受着内心的空和黑暗,一方面却因为一个平庸的小职员对空无生活的觉悟所产生的勇气而拯救了世界(形而上的)。

<蜂蜜派>是最沉重的压卷之作,村上被忽略的现实主义写作功力在此短篇中大显魅力,也许只有现实主义才能处理这么严峻的问题吧:当存在是「向死而在」时,我们如何存在?淳平暗恋小夜子多年,但直到小夜子结婚又离婚后他都无法冲出自己的犹豫去爱。但大地震改变了一切,小夜子的女儿沙罗的梦是第一个寓言:「地震男打开了盒子在等着我们。」提醒了淳平幸福背后的威胁,使人意识到要更珍重幸福,并坚忍地守护它;淳平对蜂蜜派童话故事的修正是另一个寓言:我们可以为不幸的故事重新寻找一个出口。在结尾村上说出了他前所未有的坚定说话:「现在必须在这里,守护这两个女人。不管对方是谁,都不可能让他装进莫名其妙的盒子里去。就算天塌下来,大地轰然裂开也一样。」
  
虽然在我们生活中,没有像日本和台湾那样的大灾难出现,然而我们就能因此掩饰我们心中一样的空洞吗——假如没有一场突如其来的死亡来唤醒它?村上的灾难创伤治疗法,我想不但对灾后的人们有意义,他更针对着在灾前死守着自己的空洞的「非受难者」的我们。
  
  写于2001年

St Augustine - spring break






Two hours away from Orlando, here comes the splendid little old town, St Augustine, where, to me, is typical city of ferry tale. Like the volatile weather elsewhere in U.S., the chilly wind blows into my cloth while the sun burns my head.

Beach has beenlong admired as young generation’s final destination. Every single boy and girl is stretching legs and arms at his or her pleasure. Together with them are youngster-must accessories, such as Apple serious products, made-in-china sunglasses, smelly perfume and sun cream. However, the breath of vast ocean and lively sea mew, though right in front of people, are ignored unintentionally. For those who missed but wanted to regain the feelings of appreciating the scene, here are what I captured, the ‘unprecedented’ in my lifetime.
The first time to watch sunrise on the beach, the second time in my memory that Chinese
textbook shows me the real side of life, ‘一刹那间, 红红的太阳从地平线跳了出来’(correct me if I
am wrong). By the way, the first time was when
I climbed all the way up to the Mt Tai and felt in person how tough the life of 挑山工 is. Back to
the rising sun, we set alarm before 6 am and walked to the beach against brisk wind, seeingan almost empty beach and listening to the singing of sea birds accompany with breathe of the sea.





Like me, who was running around for warming up and accumulating energy, the sun gathered fairly enough power underneath the horizon. Unlike me, who was still freezing, the fireball jumped out all of a sudden at the time I turned around.
The sunlight unveiled its power, passion and predominance like the god. Yes, I know You are, YOU really are










Tips: remember, please, serve every uncovered corner of your body with sun cream, in case your ears got burned…

Wednesday, March 16, 2011

Ride the Rides - spring break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Not until I stepped into Universal Studio did I realize that it’s a Jumbo-size Worlds of Fun, world of rides. I felt what I exactly I felt two years ago, the distribution of rides, merchandises, foods and even the customs, not mention the aged smells in the air, probably the designers and owners might rethink its posture. Well, I can’t deny the fact that Universal is more sophisticated as a whole and I am not saying that I was not crazy about everything there.

Although harbouring the long-lasting ambitions, it, indeed, brought some freshness when I rode on Hulk, Rokit and Harry Potter. The Hulk and Rokit are the ones that you should waste no time before queuing in the line and riding on the rides. For Rokit, I fall in love with at the first spectacle, despite its horrible-looking vertical track lifting you up to the top; it did guarantee me an enjoyable riding experience. On the other, Hulk is more complex itself, by saying which I refer to the sophisticated structure spinning, twisting and flipping me upside down as many as possible. Unlike the former two, which createdthrilling and screaming effects, Harry Potter illustrates what’s the best simulation rides look like.

As serious as I always am, I started to figure out what is the root of my genuine smile on the rides. It is,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of human history, the spontaneous activities, and the genuine ideals that bring smiles. It is not the internalization of external demands, not the ‘supposed’ wills and needs, not the safety and satisfaction from being subordinated and submitted to any higher authorization. It is the meaning of life, the act of life it self.


Probably, if there’s nothing out of expectation, I won’t go to any theme park for a while.Some nice things should be consumed for limited time; theme park is a case in point that I had better let it ferment in my memory till the right time to take it out.

For everybody else, who read this article up to this point, should wasteno time but storm into Orlando FL! Or California.

香港雜評: 梁文道:不執

香港雜評: 梁文道:不執: "【味覺現象】在香港想要吃素,還真不容易。特別是對一個常常外食的人來說,我們的飲食環境簡直是美食的天堂,素食者的地獄。就舉茶餐廳為例好了,那麼多的「早餐」、「常餐」和「快餐」,裏頭有多少種素食選擇呢?一個素食者往往只能多付一些錢,在既定的菜牌之外叫一些用料其實不算很貴的東西,比如說時菜雞蛋公仔麵,而且日日如是,直把嘴巴淡出鳥來。再想下去,我甚至要說香港是座仇視素食者的城市,如果你有甚麼不滿意,那是你活該,誰叫你要吃齋呢?假如吃齋是出自宗教理由,那就更是活該中的活該了。因為大家都覺得信教信得真,就得要犧牲;又往往以為學佛等於成佛,修道等於成仙,任何一個初學者都該立即達到粗茶淡飯也不改其樂的地步。誰要是一邊信教一邊計較飲食,誰就不對了。

然而,學佛也好,修道也好,大家到底是人;而人非草木,感官的分辨能力是很難退化到甚麼也感覺不到的地步的。事實上,這也根本不必要,因為宗教修行的目的不是為了叫我們把美的看成醜,把香的聞成臭;而是不執着美景與香氣,知道它們的變化原理,了解我人感受背後的機制。所以下回你要是見到一位法師或者一位道長稱讚某個地方的齋飯好時,千萬不用驚訝,他們就和你我一樣,曉得好吃與不好吃的分別,只不過他們或許不會期盼一輩子都能吃上美食而已。

這讓我想起我的老師,他很喜歡叫那些隨他修行的人用手吃飯,把整個缽裏的飯菜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再令他們舉起右手,把它湊近鼻子好好聞一聞。好玩的是那隻手上的氣味就是剛才吃下肚裏的東西的氣味,但為甚麼前一刻大家還覺得那股味道香得不得了(尤其在已經餓了大半天的情況之下),現在卻覺得它很噁心很難聞呢?這個道理就和我們去吃烤肉很像,還沒吃的時候,那股生肉碰上炭火的味道會讓人肚子餓得打鼓,吃飽回家卻又要嫌身上的油煙味不好受了。

由此可見,味道這回事是講時機講位置的;你餓了,它充滿誘惑;你飽了,它就叫人生厭。食物放在食具裏,它是美味的;但它留在手上的痕迹,則使人感覺不爽,必欲除之而後快。這又有點像人類學家瑪麗•道格拉斯( Mary Douglas)所說的「潔淨」與「骯髒」,它們沒有本質,只憑脈絡決定,同一雙鞋子穿在腳上是乾淨的,放在桌上就顯得很不潔很不當了。同樣地,味道還是那個味道,只不過你吃過飯了,它卻還沾在你的指掌之間,這就忽然讓人難受得很了。假如你活在一個沒有手食文化的環境裏面,從小到大都用食具進食,你就一定更難接受手上的飯香菜油,因為它們的位置不對,出現在一個你覺得它們不該在那裏出現的地方。

有信仰講修行的人吃飯,當然吃得出東西的口味差異,只不過他不該為了這些口味癡狂,他明白口味的多變與複雜,世事的無常與機變

Friday, March 4, 2011

Gossip I



To be the best of the best, innovation and Nobel Prize have to be attained; to attain Nobel Prize, American-Jewish mindset has to be understood; to understand their mindset, American life has to be lived; to live like an American,
‘High and Tide’ hairstyle has to be shaped!!! (Correct me if I am wrong)

Standing on the top of the world, United States attracts thousands of students worldwide to come and pay for expensive tuition fees, as well as all the taxes imposed on ‘Made in China’.

Unlike most of my friends staying in Hong Kong and China, which spend tons of time reading, projecting and job-hunting, exchange students here are doing a ‘happy dance’ at the spectacle of the New World, the Americans. Quickest on the trigger is Evan. YSY, with a sunny smile on his face, had his hairstyle Americanized right before leaving for Florida, the beach!

Indeed, I have long been criticized by my father, that, keeping a girly-long hair as a guy is just little more than “dog farts”. Passing through the Great Fire Wall, being censored by Green Dam, my shiny high-and-tide has brought the biggest happiness to my family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world. Laughter burst out again when my friends look at me. I know, they are all out of jealousness. =)

Americans like sugar daddy, with fat body, talking with mouthful nasty. Yes, this is fxxky freaky. This is, without doubt, American. Unjustified conclusions can be drawn on U.S., if you take for granted that American is all about this. Sweet sleep, which I haven’t enjoyed, is definitely US, and good nite.